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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唐诗刊》总第679期:张光国诗散文《姑苏废园,诗眼中的野草》
姑苏废园,诗眼中的野草
〇张光国
2017年,我来看这些草,是在江南暮春的一个午后。地点,是姑苏城外一座几近荒废的园子。粉墙黛瓦,多有剥落,露出里面岁月的筋骨,像是被时光这只无形的手,随意撕开的书信,泄露了过往的隐秘。我特意择了这么一个游人绝迹的时辰,这么一处繁华边缘的所在,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与它们——我今日要来晤对的灵魂,达成一种无言的默契。空气里浮动着泥土被微雨浸润后的腥甜,混杂着陈年木料朽坏时散发出的、略带哀愁的芬芳。
园子的腹地,有一方石砌的台基,巨大的青石条边缘已被磨得圆润,缝隙里,是蕨类与青苔的国度。上面曾有过怎样的飞檐斗拱、歌舞繁华,都已无从知晓,也无人关心了。如今,那里是野草的天下。说是“天下”,倒也贴切,它们熙熙攘攘,高高低低,竟也构筑起一个秩序井然的微缩王朝。有牵牛藤蔓,执着地向上攀援,纤细的触须如同探寻的手指,紧紧抠住石壁风化的纹理,像是要窥探昔日雕梁画栋的旧梦;有车前草,肥厚的叶片贴着地皮,一副安土重迁的憨厚模样,叶脉在逆光下清晰如掌纹;更多的是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细草,茎叶纤弱,却一团一团地抱在一起,织成一张厚厚的、绿意茸茸的毡毯。阳光透过老榆树肥大的叶片筛下来,光影斑驳,落在草叶上,便仿佛有无数细碎的、流动的铂金,随着微风,一晃,又一晃,晃得人心底也跟着柔软起来,仿佛那光也筛进了心里,将沉积的尘埃都拂去了些许。
我蹲下身,凑得极近,几乎能感到它们温润的呼吸,能看清叶片边缘细小的锯齿,和那上面凝结的、比珍珠更微小的露痕。这便是我今日所要用的“诗眼”了。不是史家的冷峻目光,也非哲人的理性思辨,而是一双浸透了千年墨韵、试图与天地间最卑微生命共情的“诗眼”。我要用这双眼,重新阅读这片被人遗忘的绿意,阅读它们无言的荣枯,阅读它们深埋在根系里的、关于我们这个民族的某种坚韧的秘密。
我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溯着时间的河流,向上飘去,飘向那些被墨迹浸润了千年的角落。
首先涌上心头的,是白乐天那十六岁便写就的、几乎成了中国文人一种精神谶语的句子:“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四句诗,太熟了,熟到我们几乎忘记了它内里所蕴含的、一种近乎残酷的壮烈。正沉吟间,眼前的景物忽然模糊、流转,仿佛有一阵来自唐朝的风,吹散了现实的帷幕。定睛看时,我竟已不在废园,而是立于一片广袤的原野之上,天色苍茫,四野空旷。一个青衫少年,正站在不远处,风拂动他略显宽大的衣袍,背影单薄却挺直。他缓缓转过身,面容清癯,眼神里有一种与年龄不甚相称的、混合着激奋与忧戚的光芒。这便是年轻的白居易了。
白居易并未看我,只是望着无边的草色,朗声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声音清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然而,当吟到“野火烧不尽”时,他的语调沉郁下去,我仿佛看见,他眼前的原野上,骤然腾起烈焰,黑色的灰烬如蝶般飞舞,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那火,舔舐着一切绿色,也舔舐着他初入长安、渴望建功立业的热望。他蹙着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那不仅仅是对自然景象的描摹,更像是一种对自身乃至所有寒门士子命运的预感。然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将胸中的块垒都吐了出来,声音转而变得坚韧、绵长:“春——风——吹——又——生——”这五个字,他吐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泥土深处挣扎而出,带着重见天日的、悲欣交集的潮气。我站在他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微微震动,那是一种将巨大苦难内化后,生出的近乎信仰的力量。他或许不曾深想,这“烧不尽”与“吹又生”的背后,是怎样一种沉默的、循环的苦难与坚韧。那“野火”,是帝王的雷霆之怒,是党争的倾轧之火,是命运的无常之火。它年复一年地来,肆虐着,要将一切绿色的希望都化为焦土。而草呢?它们无言,它们只是将生命的力量,那求生的意志,狠狠地、深深地扎进泥土之下,等待着。等待一场或许会来,或许永远不会来的春风。这是一种不抱希望的希望,一种不问理由的坚韧。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本身,便耗尽了全部的气力。这哪里是少年人的轻狂,这分明是整个士大夫阶层,乃至无数升斗小民,在历史长河中最真实的生存图景。
想到这里,幻象消散,我仍坐在江南的废园中。再看眼前这一片蓊蓊郁郁的绿,心中便生出几分沉重。它们的每一片叶子,仿佛都不是沐浴春光的欢欣,而是一种历经劫波后的、沉默的宣言。
目光从唐诗的广袤原野收回,又落到了六朝的金粉之地。我想起了鲍照,那位才秀人微、取湮当代的诗人,他的《芜城赋》里,曾怎样地描绘过一座繁华都市沦为草莽的景象。“泽葵依井,荒葛罥涂。坛罗虺蜮,阶斗麏鼯。”宫井边,长满了暗绿的苔藓;大道上,缠绕着野生的藤蔓。祭坛上盘踞着毒蛇妖物,台阶下奔跑着獐子与飞鼠。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画面!心念动处,周遭景致再度变幻。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断壁残垣之间,月光是清冷的,照在倾颓的宫墙上,投下鬼魅般的阴影。一个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袍,独自在瓦砾间蹀躞。他走得极慢,时而停下,用那双青筋微露、指节分明的手,颤抖地抚摸着一块刻有蟠螭纹样的石础,或是拾起半片残破的瓦当,凑到眼前,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口中喃喃:“……直视千里外,唯见起黄埃…… ”那是鲍照的声音,沙哑而沉痛。
鲍照忽然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的脸。面色是久经风霜的黧黑,眼窝深陷,但那双眼却亮得吓人,像两簇在寒夜中燃烧的火焰,充满了不甘、愤懑与无尽的悲凉。“先生,你看,”他指向那淹没路径的荒葛,声音激越,“这便是广陵!这便是昔日的歌吹沸天!玉阶化土,华屋山丘。人力尽时,便是这草木的天下。”他猛地一挥袖,仿佛要拂去这满眼的荒凉,动作却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虚弱。“它们不言不语,便占了这城池。它们才是最后的胜者。”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雨点,敲打在我的心上。这里的草,不再是个人命运的象征,它成了历史的清道夫,是时间的覆盖物。它以它柔弱的绿色,吞噬着坚硬的城墙、巍峨的宫殿,将一切人世间的丰功伟业、爱恨情仇,都最终还原为一片寂静的、生物学上的繁荣。
我站起身,抚摸着身旁石基上冰凉的、粗糙的质感。那上面,也攀着几茎常春藤。我忽然感到一种时空的叠印:我的手所触碰的,既是今朝的露水,也是千年前的风霜。这废园,这石基,在更久远的年代,或许正是另一座“芜城”的片段。那些曾经在这里笙歌宴饮、执麈清谈的衣冠人物,他们的悲欢,他们的抱负,如今安在?都散了,都尽了,只剩下这无言的石头,与这生生不息的野草,互为见证。石头是历史的骸骨,坚硬而冰冷;野草是时间的肌肤,柔软而温暖,年复一年地,覆盖着这骸骨,让它显得不那么刺眼,不那么悲凉。
这便是野草的又一层哲学了。它不仅是承受者,也是终结者;它不仅关乎“生”的坚韧,也关乎“灭”的必然。它以它无比的耐心,等待着一切喧嚣落定,然后,用它绿色的笔,轻轻抹去人类在地上画下的所有痕迹。这是一种大慈悲,亦是一种大无情。
我的脚步,引着我走到废园更深处的一角。这里背阴,湿气较重,石板路的缝隙里,苔藓长得极好,厚厚的一层,像铺了上等的绿丝绒。这卑微至极的植物,却有着一种惊人的、吞噬光线的能力,它将一切声响、一切色彩都吸了进去,只留下一种沉甸甸的静。这静,是有着分量的。
这墨绿的、幽寂的苔痕,又将我的思绪,引向了另一处诗学的庭院。那是中唐,一个百无聊赖的秋日。景象再度朦胧,旋即清晰。我仿佛站在一间陈设简朴的书斋外,透过支起的木窗,看见一位中年人,正伏案书写。他身形清瘦,神情却安详自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便是刘禹锡了。他写《陋室铭》,开篇便是豁达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紧接着,那映入他眼帘,并让他心生喜悦的,正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他写到这里,停下笔,抬起头,目光恰好与窗外的我相遇。那目光是澄澈的,智慧的,带着一种看透世情后的通透与平和。
“先生从何处来?”刘禹锡微笑着问,声音温厚。
我一时语塞,只得含糊道:“从……后世而来。”
刘禹锡并不惊讶,反而笑意更深,指着石阶上那一片青苔,和窗外映入的草色,说道:“既来此,可观此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苔藓与野草,便是我之嘉宾了。”他的动作从容,提起一旁的陶壶,为我斟上了一杯粗茶,热气袅袅。“世人皆爱牡丹,爱其富贵浓艳。我独爱这阶前之绿,爱其本色,爱其生机,更爱其……不因人而荣悴的品格。”在这里,野草与苔藓,不再是荒芜与悲凉的象征,它们被诗人以强大的主体精神点化,成了“德馨”的陪伴,成了一种安贫乐道、精神高洁的美学点缀。这是一种转化,是诗人将自然的荒芜,变成了心灵的田园。
然而,这终究是士大夫的雅趣,是一种有选择的、诗意的观照。那台阶上的“苔痕”,若不仅是点缀,而是蔓延了整个厅堂;那“入帘”的“草色”,若不仅是悦目的青翠,而是遮蔽了所有生计的荒芜,诗人还能如此从容吗?我想起了杜甫,那位一生都在泥泛中行走的诗圣。在他的诗里,草,常常是另一种面目。“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长安的春天,草木越是深茂,就越发反衬出人烟的寥落与时代的巨痛。那深密的草木,不再是田园的闲趣,而是吞噬家园的、令人心惊的荒凉。
可见,同样是这双“诗眼”,因了观看着心境与境遇的不同,所见的草色,便也有了云泥之别的意蕴。它可以是个人的砥砺,可以是历史的凭吊,可以是高士的伴侣,也可以是遗民的血泪。这小小草叶之上,竟也叠印着整个中国文人精神的光谱。
我的漫想,似乎愈来愈远了。从江南的废园,到长安的古原,到广陵的废墟,再到中唐的陋室。目光所及,皆是草色。而这草色,又何尝仅仅在诗卷与历史的陈迹之中?它更磅礴地铺展在我生命的记忆里。
我的思绪,猛地被拉回到那片更为辽阔、更为苍茫的绿野——内蒙古的乌拉特草原。那是我童年生活过的第二故乡。与眼前江南草色的柔媚、幽深截然不同,草原的草,是另一种品格,另一种哲学。
那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毫无保留的绿。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天际,与低垂的、仿佛触手可及的云朵相连。这里的草,多是贴地而生的针茅、冷蒿,还有一丛丛坚硬的芨芨草。它们不像江南的草那样肥嫩多汁,它们的叶片往往窄小、甚至蜷缩成针状,以抵抗烈日的炙烤和风沙的撕扯。它们的高度或许卑微,但连成一片,便成了撼人心魄的海洋。风是这里永恒的主宰,当它呼啸而过时,草海便掀起层层波浪,那是一种低沉的、巨大的喧响,像是大地深沉的呼吸,带着青草与野花混合的、烈性的芳香。马蹄踏过,惊起蚂蚱,牧人的长调悠扬而起,与这草浪的轰鸣应和着,构成了天地间最原始也最雄浑的乐章。
在草原上,草不再是点缀,它是全部,是生命赖以生存的根基。它喂养着牛羊,牛羊又养育着牧民。它用根系紧紧抓牢着土壤,抵御着风沙的南侵。这里的草,教会我的是“辽阔”,是“共生”。它们从不单独存在,总是亿万株团结在一起,共同承受风雨,也共同分享阳光。它们活着,不需要园林匠人的修剪与赏识,只为回应长生天的雨露和脚下大地的召唤。那种生命力的奔放与野性,是江南庭院里精心培育的任何花卉都无法比拟的。记得童年时,我常常躺在厚厚的草甸上,看着湛蓝的天穹,感觉自己的渺小,同时也感觉自己是这伟大自然共同体的一部分,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安宁与豪迈。这种“不问理由”的、与天地共存的活着,有着神明般的庄严与洒脱。
然而,我的血脉根源,毕竟不在那无垠的草原。它深植于另一片土地——鲁中地区,泰沂山系余脉,车罗顶北麓的那个村庄。那里,是另一种草的世界。
车罗顶的山坡,不像乌拉特草原那般一马平川,而是起伏的,多石的。土壤是浅薄的,带着些许赭红色。这里的草,便也带了山的倔强与石的坚韧。多是些茅草、狗尾巴草,还有开着极小黄花的苦菜。它们簇生在石缝里,生长在田垄边,与庄稼为邻,也与庄稼争夺着那点有限的水土。村里的人们,看待草的目光,是复杂的,务实的,甚至是带着敌意的。因为草是“杂草”,它们顽强的生命力,此刻成了农人的烦恼。我记得父亲,在烈日下,在车罗顶上,弓着黝黑的脊背,挥动着锄头,“唰——唰——”地锄草。汗水沿着他突起的脊柱沟流下,滴在干热的土地上,瞬间就被吸走了,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那动作,重复,单调,却蕴含着与自然搏斗的、古老的艰辛。我的父老乡亲们,他们口中或许会咒骂这“除不尽”的草,但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对同样顽强生命的理解。
但草,也并非全然是敌手。在青黄不接的春荒时节,这些野草又成了恩物。祖母会挎着柳条筐,带着我,到山坡上、河滩边,用她那布满老茧、却异常灵巧的手,去辨认、采摘那些荠菜、马齿苋、灰灰菜。她佝偻着身子,手指在草丛间翻飞,像是一种庄严的仪式。那时,她的眼神是柔和的,甚至是充满感激的。傍晚时分,炊烟升起,那些清苦的野菜,经过简单的烹煮,便成了饭桌上救命的食粮。那苦涩中带着微甘的滋味,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的味蕾记忆里,那是生活的原味,是土地在最严苛时,依然给予的、最本真的馈赠。
那时不懂,如今想来,这或许便是最底层的、最本真的人生哲学。“没有理由,不问理由,像野草一样活着。活着,活着,也开出了花朵。”我的父老乡亲们,他们自己,何尝不是这片山地上最广大的、最沉默的“野草”?他们被历史的车轮碾过,被时代的洪流冲刷,被各种名目的“野火”——天灾、战乱、赋税——焚烧,他们无声地倒下,又无声地在春风——或许是某一个稍许安稳的年景——里,重新挺立起来,繁衍,生息。他们从不追问活着的宏大意义,因为活着本身,就是全部的答案。他们就像我眼前这园中的草,鲁中山地的草,开不出牡丹的华贵,也长不成松柏的参天,但他们星星点点,在石缝里,在瓦砾间,在贫瘠的山坡上,也开出了自己细小的、朴素的花朵。那或许是孩子诞生时的一声啼哭,或许是丰收时节的一碗新米,或许是冬日墙根下的一片暖阳。这便是他们的“花朵”,是他们在无尽艰辛中,为自己找到的、微末而坚实的幸福。
暮色,不知不觉地,像一滴浓墨滴在宣纸上,迅速地洇染开来。废园里的光线变得柔和而朦胧,那一片草色,也失了先前的青翠,沉淀为一种黛绿,更深,更静,仿佛在积蓄着来日继续生长的力量。远处的城市,华灯初上,传来隐约的、车水马龙的喧嚣。那是一个崭新的、钢铁与玻璃的时代,一个追求速度与高度的时代。人们在那样的世界里奔波、计算、狂欢、焦虑,可还有人,会偶尔停下脚步,俯下身,用一双“诗眼”,来看看这片被遗忘的、卑微而又伟大的绿色?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今日在这废园中与野草的这场晤对,于我,是一次灵魂的洗礼。我从这无言的草木身上,读出了我们这个民族血脉深处那种“野火烧不尽”的韧性,读出了历史兴亡的无情与苍茫,也读出了个体生命在宏大叙事之外,那种“不问理由”的、执着于“活着”本身的动人力量。
这力量,不辉煌,不壮丽,甚至带着泥土的腥气与挣扎的狼狈,但它却是最根本的,最绵长的。它是文明的底色,是历史得以延续的最深沉的根基。帝王将相、英雄豪杰,固然是历史舞台上的主角,上演着波澜壮阔的戏剧;但真正承载这舞台的,却是这无数如野草般默然的生命。他们不书写历史,他们本身就是历史。
夜风渐起,带着凉意。我该离开了。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沉入夜色的草园,它们在我眼中,已不再是简单的植物,而是一片墨绿色的、沉默的火焰,在大地的纸上,静静地燃烧,书写着关于生命最原始、也最永恒的奥义。
于是我转身,将这一园子的哲学,留给了渐起的虫鸣,和满天不言的星子。而我,也将带着这草色的记忆,走入那灯火通明的人间,像野草一样活着。
《野草》:
我以诗眼,一下一下地摩挲你墨绿的编年,
石阶的断层里,时光如虫一点一点地蜿蜒。
火的记忆,深埋于你的根系之下,
风的低语,在叶脉上随岁月流转。
不与繁花争辩明媚的资格,
寂静,是你最古老的语言。
当文明的琉璃在背后碎响,
你俯身,一针一针地缝合大地的诗篇。
你用一抹倔强,洇开史书的留白,
又用万点绿意,应答苍天的诘难。
直至星霜一绺一绺地染透了我的鬓发,
你却在破晓的露珠里再一次生机盎然。
2017年6月6日夜于静思轩
【作者简介】张光国,笔名毓榕、轩辕国,1975年生于山东潍坊,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曾进修于鲁迅文学院,做过教师、编辑、记者、报社驻潍坊工作站站长、潍坊万众传媒总经理。系《新诗歌》、《中国诗选刊》、《中国诗歌月刊》、《世界诗刊》、《中国喜马拉雅诗刊》、《红高粱文学》、《文艺家》总编,中国诗歌会名誉会长,当代诗歌会、中国新古风研究会、中国爱情诗协会、中国李清照诗歌会、中国仓央嘉措诗歌会会长,中国新诗社、中国小诗社、中国山水诗社、中国草原诗社、中国大唐诗社、中国关雎爱情诗社、中国蒹葭爱情诗社、中国乡土田园诗社、中国山水田园诗社、白浪诗社、乌拉特诗社社长,中国诗名家俱乐部主席,白浪书院客座教授,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导师,神洲文学院、轩辕国学院、中国古风研究院院长,万诗阁阁主,中国诗歌馆、中国诗文艺馆、中国新诗艺术馆、中国长诗诗艺馆、中国小诗展览馆、中国格律诗收藏馆、作家诗人百家名典馆、中国山水诗档案馆、中国古风博物馆、中国乡土田园诗展馆、当代诗歌美学馆、中国爱情诗典藏馆、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轩辕国文学艺术馆馆长。创始诗人网(http://www.shirenwang.com/)、中国诗歌会网(http://www.cpa1932.com/)、诗家网(http://www.shijia1999.com/)和诗家APP。组织带着文艺去旅行、诗意的行走、北海文艺沙龙、大唐诗歌节、红高粱笔会、新诗百年峰会、中国草原诗会、中国风雅颂诗歌颂读节、中国昆仑作家论坛、东篱雅集等现场活动百余场。出版诗集《诗人与美人鱼》、《陶罐上的少女》,诗学专著《诗术》(第一卷),诗论集《同凤凰与白狼一起吟唱一一首届中国诗歌展优秀作品点评》,诗话专著《黄鹤楼诗话》、《北海诗话》,文论集《煮酒南山歌北海——张光国文论集》(第一卷),长篇小说《沙僧别传》,编著《当代中国诗人名录》、《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等数十部。迄今,万诗阁已藏诗1007首,浏览量已达329万余人次,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34期,浏览量已达215万余人次,中国诗文艺馆已典藏短视频460条,浏览量已达152万余人次,轩辕国文学艺术馆已典藏诗歌、散文、小说、文学评论、诗话、词曲、视频等作品593件,浏览量已达237万余人次,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已典藏草原诗歌55首,浏览量已达16万余人次,中国爱情诗典藏馆已推介爱情诗404首,浏览量已达116万余人次,作家诗人百家名典馆已典藏作家诗人简介及代表作42件,浏览量已达11万余人次;将推出的个人诗歌理论专著《诗道》(卷一)已发布诗论48篇,浏览量达23万余人次,个人散文诗集《液态的琥珀色月光》已发布散文诗63篇,浏览量达33万余人次,个人散文集《从白浪源到海角天涯》、《我的桃花村》、《乌拉特草原上,恋恋胡油房》、《我家的百菜园》已分别发布散文21篇、4篇、7篇和2篇,浏览量达14万、4.4万、7.5万、2.5万余人次,个人诗话集《张光国诗话》已发布诗话27篇,浏览量达30万余人次,个人诗话集《乐府诗话》已发布诗话3篇,浏览量达3.1万余人次,个人文化访谈录《张光国:跨时空文化访谈》已发布文化访谈散文11篇,浏览量达11万余人次,个人诗散文集《张光国:诗眼看世界》已发布诗散文12篇,浏览量达15万余人次,个人经论集《张光国经说》已发布经论7篇,浏览量达8.3万余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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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短诗奖征稿启事
中国蒹葭爱情诗社,2000年6月9日创立,隶属于中国诗歌会,常态化组织中国蒹葭爱情诗诗会、中国蒹葭爱情诗论坛、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中国蒹葭爱情诗大展、中国蒹葭爱情诗笔会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
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由中国诗歌会主办,评选中国蒹葭爱情诗微型诗奖、中国蒹葭爱情诗小诗奖、中国蒹葭爱情诗短诗奖、中国蒹葭爱情诗长诗奖、中国蒹葭爱情诗散文诗奖、中国蒹葭爱情诗古风奖、中国蒹葭爱情诗绝句奖、中国蒹葭爱情诗律诗奖和中国蒹葭爱情诗词曲奖。
迄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成功举办25届:
第一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0年1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1年6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三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2年3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四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3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五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4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5年1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七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6年7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八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7年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九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8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09年10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一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0年4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二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1年6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三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2年9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四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3年4月20日在山东济南成功举办。
第十五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4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5年1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七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6年3月25日在江西省景德镇成功举办。
第十八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7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九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8年1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19年6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一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20年3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二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21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三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22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四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23年9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五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已于2024年1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
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研讨会现已启动征稿,欢迎广大诗友踊跃投稿!其中,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短诗奖具体情况如下:
征稿要求:诗歌限3首以内(包括3首),每首限30行内,不分行者每首限300字内,题材、诗型不限,风格不拘,要有诗味、有内涵、意境美、语言美、韵律美、简练、有佳句、有技巧。稿末需附200字内个人简介,以及通联地址、邮编和手机、微信(发快递用,不公开)。
奖项激励:设金奖、银奖、铜奖,颁授获奖证书和高档树脂镀金皇冠奖杯;获奖作品编入《中国大唐文学》总第618期进行推介,赠阅样刊。
评选机制:初评→复评(复评通过者有获得铜奖资格,并线上推介)→终评(由主办方终评出金、银奖,并颁奖)。
现场活动:中国诗歌会2025年会·中国诗歌学院、白浪书院第十期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暨带着文艺去旅行——走进四川系列活动,拟于2026年2月22日至25日(正月初六至初九)举办,将在成都举办颁奖礼、召开研讨会,并组织到成都杜甫草堂、浣花溪、峨眉山、乐山大佛景区等处采风。将邀请复评通过者莅临参加现场活动。样刊、证书、奖杯,到现场者,现场发;不到现场者,快递,国内包邮。
截稿时间:2025年12月23日。
投稿方向:shenzhouwenxue@163.com(请在邮件标题上标注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短诗奖字样。同邮箱亦可投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微型诗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小诗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长诗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散文诗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古风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绝句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律诗奖或第二十六届中国蒹葭爱情诗词曲奖。只能选投上述9项中的1项,且要注意:长诗限投1首,限100至300行内(不能少于100行);散文诗限投1首,限300字内;其他,即投3首,且投律诗不包括排律,微型诗每首限3行内,小诗每首限5行内)。
中国诗歌会
2025年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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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唐诗社,成立于2018年10月28日,隶属于中国诗歌会,推出《大唐》、《中国大唐诗刊》、《中国大唐文学》,组织大唐诗歌节、中国大唐诗歌论坛等线上线下诗歌活动,创造当代大唐诗歌品牌,重塑诗歌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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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于2018年10月2日至6日成功举 办第三届网络时代诗歌大展颁奖礼暨诗之缘行万里——诗意陕西之旅系列活动。2日下午,在陕西秦安宾馆举办了颁奖礼,围绕如何做好诗歌的传统继承与创新发展这一议题召开了研讨会;组织了欢迎酒会,举办了第四届带着文艺去旅行联欢晚会:中国诗歌会的长安情缘,进行了诗歌朗诵和歌唱表演,评选出第四届最文艺朗诵奖和第四届最文艺表演奖。10月3日,开启诗意的行走俱乐部第六期诗意的行走——西安●黄帝陵●壶口瀑布●延安,参观了秦始皇陵兵马俑博物馆、华清宫,而后到华夏文旅大剧院,由主办方用经费购票招待大家观看了会跑的实景演艺《驼铃传奇》秀。4日,赴延安,在行程之中举办了第十届中国山水诗派且行且吟诗会:中国诗歌会的红色情怀,组织进行了诗歌朗诵和演唱;抵达宝塔山后,在山下拍集体照留念;参观了杨家岭、枣园;举办了北海文艺沙龙第二十一场:中国诗歌会与延安,评选出第二十一届大拇指朗诵诗人奖。5日,赴宜川县,参观了壶口瀑布;而后至黄陵县,游览了黄帝陵。采风结束后,根据表现,评出第六期诗意的行走最佳风尚奖和最佳健步奖。这是我们在华夏圣地人文陕西进行的一次诗意约会,也是我们组织的第二次红色之旅(首次为2017年10月2日至7日成功举办的第六届网络时代诗歌节暨唐风宋韵●诗行天下——新诗百年湖南峰会系列活动,组织参观了长沙橘子洲、韶山、张家界、天门山、凤凰古城等处),与会诗友盛情赴邀、热烈研讨、畅怀交流、雅兴采风、高兴而归,并相约有缘再聚!
迄今,大唐诗歌节(The Great Tang Poetry Festival),已成功举办12届:
第一届大唐诗歌节:中国诗歌会的大唐情结(2018年10至11月,线上举办)。
第二届大唐诗歌节:中国诗歌会与窑洞文化(2018年12月31日晚,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州地坑院)。
第三届大唐诗歌节:金筑之歌(2019年2月11日晚,贵州省贵阳市天豪精品酒店)。
第四届大唐诗歌节:吟唱淮左名都(2019年5月2日晚,江苏扬州恒春源大酒店)。
第五届大唐诗歌节:吐鲁番的葡萄熟了(2019年7月20日下午,新疆吐鲁番葡萄沟维吾尔族居民凯依娜木家)。
第六届大唐诗歌节暨第二届中国敕勒歌文艺联欢会:放歌青城(2019年8月6日下午,内蒙古呼和浩特九鹏宾馆)。
第七届大唐诗歌节:北海飞歌(2020年11月21日上午,山东潍坊红枕安悦酒店泰华城店)。
第八届大唐诗歌节:海岱惟青州(2021年4月10日晚,山东青州后厨饭店)。
第九届大唐诗歌节:白浪秋歌(2023年10月1日上午,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届大唐诗歌节:劳动者礼赞(2024年5月1日,线上成功举办)。
第十一届大唐诗歌节:吟颂科尔沁草原(2024年8月11日晚,内蒙古通辽市农牧人禾大酒店)。
第十二届大唐诗歌节:诗颂昆仑(2025年7月,线上成功举办)。
《中国大唐诗刊》,创刊于2018年11月8日,由中国诗歌会旗下的中国大唐诗社主办,不定期推出纸刊,常态化制作电子刊、微刊、电子杂志,并组织中国大唐诗会、中国大唐诗歌笔会、中国大唐诗歌研讨会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
《中国大唐诗刊》对于所推介的优秀诗歌,将特别典藏于万诗阁大唐阁或中国诗歌馆,永久存档、展示与推介。
万诗阁,系藏诗楼,2022年12月22日由著名诗人、作家、文学评论家张光国创立,以典藏万首好诗、万本好诗集为目标,创建有万诗阁诗书画院、万诗阁书社、万诗阁读书会和万诗阁研究会,推出《万诗阁艺术》、《万诗阁中国风画刊》、《万诗阁古风》、《万诗阁新韵》、《万诗阁中国大典》、《万诗阁文学》等微刊、电子刊、电子杂志和大型纸质诗卷,并组织万诗阁研讨会、万诗阁论坛、万诗阁“吟诗诵词”、万诗阁书社“悦读”、万诗阁读书会“推荐一首好诗”、万诗阁研究会“诗眼观察”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万诗阁建有风雅颂阁,天禄阁,诗文艺阁,诗典阁,千家阁,名家阁,孔子阁,诗家阁,屈原阁、太白阁、子美阁、摩诘阁、东坡阁、文正阁、易安阁,仓央嘉措阁,板桥阁,大唐阁,状元阁,乐府阁,诗光阁,诗家APP阁,诗家园阁,翰林阁,毓榕阁,神洲阁,凤凰阁,九歌阁,凤凰与白狼阁,轩辕国阁,丝路阁,昆仑阁、喜马拉雅阁,家园阁,南山阁、白浪阁、潍水阁,西园阁,关雎阁,蒹葭阁,金麦穗阁,红高粱阁,乡土田园诗阁,女诗人阁,芳华阁,瓷韵阁,大河阁,山水阁、草原阁、山海阁、边塞阁,北海阁、南海阁、江南阁,桃花村阁,乡土田园阁、爱情诗阁,新诗阁、小诗阁、短诗阁、长诗阁、散文诗阁、微型诗阁、古风阁,玄幻阁,网诗阁,诗博士阁,中外诗歌大展阁,诗歌美学阁,诗译阁,新诗学阁,汉诗阁,诗生活阁,论诗台阁,《中国诗选刊》阁、《新诗歌》阁、《中国诗歌月刊》阁,诗器阁,茶诗阁以及福建阁、黑龙江阁、新疆阁、青海阁、陕西阁、四川阁、吉林阁、安徽阁、湖北阁、河南阁、湖南阁、辽宁阁、江苏阁、山西阁、北京阁、天津阁、香港阁、台湾阁、福建阁、澳门阁、广东阁、宁夏阁、贵州阁、云南阁、江西阁、甘肃阁、山东阁、广西阁、重庆阁、西藏阁,长安阁,密州阁、扬州阁、香格里拉阁、乌拉特阁,加拿大阁、澳洲阁、美国阁,百科阁,当代诗史阁等分阁,专题典藏具有某种风格特质的诗歌文本。
截至2025年11月23日,万诗阁已藏诗1007首,浏览量已达329万余人次。
中国诗歌馆,成立于2009年1月3日,系首家网络时代诗歌馆,隶属于中国诗歌会,主旨:典藏佳作、推介诗人、研讨诗歌。截至2025年11月23日,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34期,浏览量已达215万余人次。
总编:张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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