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忧虑

鲁午坡

枝头距太阳太远，还是
离小草过高，近处的眼睛
是清澈还是朦胧
风在枝头悬空，颤动

春姑娘还在冰层蹒跚
先于叶子到达，是否
有意争春，浓妆艳抹
放大含露带水的瞳孔
是否过于丰腴招摇与挑逗
雨水的手指是不是一般齐

月晕在白天舞起尘沙
试图蒙住天空的眼睛
小草力顶，鸟鸣喊出
森林声响，引领
她把每个枝头点燃